[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40
抗色—15
辛抗议就这么跟毕文龙和毕文虎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地过了有一阵子,有一天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毕文龙就突然来到辛抗议住的小里屋,钻进了辛抗议的被窝儿。
辛抗议就问他:“黑灯瞎火的,你怎么来了?”
毕文龙就说:“我怕你害怕打雷,就来陪你。”
说着就压在了辛抗议的身上又说:“要是有雷劈下来,就由我来顶着。”
辛抗议听了也不说什么,就让他那么压着。雷声紧了,他们就抱得紧些,雷声小了,他们就放松一些。要是来了一连串的雷声,他们就连续不断地抱了松,松了抱。后来,雷声渐渐远了小了,毕文龙还不下来,辛抗议就在毕文龙的耳边小声说:“雷走远了,你下来吧。”
毕文龙听了却说:“我是想下来,可是我下不来了。”
辛抗议就说:“怎么会呢,怎么会下不来了呢?”
毕文龙就说:“真的,是你我的中间卡住了。”
辛抗议又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卡住了呢?”
毕文龙就说:“不信你摸摸。”
辛抗议就信手一摸,果然有个东西深深地卡在他们中间了。
辛抗议就问:“那可怎么办哪,我可是有些疼啊。”
毕文龙就说:“等一会儿,你让我磨一磨它,等把它磨软乎了,它自己就会掉下来,到那时,你就不会再疼了……”
辛抗议就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疼……”
毕文虎就说:“我问过别人,他们说女人的头一次都疼,第二回就是麻了,到了第三回,就像有个小虫往里爬了……”
其实,两个五六十年前的年轻人,是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有意无意间就完成了他们人生的第一次男女交合。
有趣的是,上半夜雷雨停了,哥哥毕文龙跟辛抗议的交合也完成了,哥哥毕文龙也就像他说的,等到卡在他们中间的东西软乎下来后,就回自己外间屋的下铺,呼呼大睡去了。
可是到了下半夜,又是雷声大作起来,睡在上铺的弟弟毕文虎就腾地一跃下地,也去到了辛抗议的小里屋钻进了她的被窝儿。辛抗议还在兴奋中回想上半夜发生的好事呢,见毕文虎又跟着雷雨来了,就小声说:“你怎么也来了?”
毕文虎就说:“我哥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辛抗议就说:“你哥是怕我害怕雷声才来陪我的,你呢?”
毕文虎就说:“我也是。”
辛抗议就说:“你哥是趴在我身上,说要是雷劈下来他给顶着,你呢?”
毕文虎听了立即就趴在了辛抗议的身上说:“我跟哥哥一样,也替你顶着。”
辛抗议又说:“你哥还把他的好东西放到我的肚子里,把我卡住,让我好受,他自己也好受了,你呢?”
毕文虎听了也就马上行动,也是跟辛抗议深深地卡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麻了……”毕文虎边磨他的家伙边问。
“什么麻呀……”辛抗议莫名其妙。
“就是男女之间的‘一回疼,二回麻,三回小虫往里爬’,你这是第二回,是不是就不疼了,而是开始麻了呀……”
“你怎么也知道这些呀?”
“我本来就知道,是我讲给我哥听的……”
“你们哥俩真坏……”谢谢您在订阅十色——好人啊!
就这样,他们三个的恋情就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哥儿两个也是配合默契,到了夜里,你来了我就走,你走了我再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就把全部的热情和精力都想方设法地投入到辛抗议向他们敞开的青春妩媚的怀抱里。
辛抗议渐渐的也在他们穿梭来往的亲密接触中体会到了做女人的美妙滋味,她有时候甚至自己主动找机会让他们哥两个跟自己好,想出很多巧妙的办法让他们哥俩在她身上好受,同时她自己也体味另一种属于自己的好受。
一来二去的,三五个月这样刺激、甜美和秘密的日子就过去了,终于有一天,辛抗议发现自己怀孕了。消息就让她的外婆抗儿知道了,外婆抗儿就从乡下赶来,跟辛抗议有了一次深谈。
外婆抗儿就说:“你怀孕外婆不反对,但你必须从他们兄弟俩中间选出一个做你的男人,跟他结婚,这样你生的孩子才名正言顺。”
辛抗议就说:“可是他们两个我都喜欢,我都想要啊。”
外婆抗儿就说:“傻孩子,听说过一个男人娶俩老婆的,可你啥时候听过一个女人同时嫁俩男人的。”
辛抗议就说:“可是您让我选谁放弃谁呢,他们两个都是那么好,都可能是我肚子里小孩的爸爸,您让我甩掉一个,我根本就做不到啊。”
外婆抗儿听了就说:“这不怪你,都是外婆不好,当初我放任你跟他们谈恋爱,本以为你们会自己做出明确的选择,谁曾想你却一星管二,让哥儿俩都上了你的身;现在你怀孕了,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你要是无法选择,外婆就替你选一个,反正选谁都是你爱的人,不过一旦选了,你就不能跟另一个来往了,另一个就得再给他找一个姑娘跟他结婚。”
辛抗议听了也没有别的选择,就只好听从外婆的安排。
外婆抗儿就找到了毕文龙和毕文虎,跟他们摊了牌。哥两个从前因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加上辛抗议对他们俩无条件的接纳,就使得他们从来没去想他们之间将来的后果;现在辛抗议怀孕了,到了必须嫁给他们中的一个才行的时候了,他们就有些傻眼了。
外婆抗儿就说:“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你们哥俩自己决定谁退出,然后告诉我你们的决定,我好开始给辛抗议办嫁妆,定婚事。”
毕文龙和毕文虎听了,就都耷拉个脑袋,一声不吭,都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才对自己有利。
外婆抗儿说完了自己的决定就离开了,剩下毕家兄弟竟然无言以对。
憋了老半天,还是哥哥毕文龙先开了口,他说:“你我是好兄弟,别为这事儿伤了和气。”
弟弟毕文虎就说:“那你说咋办吧。”
抗色—16
哥哥毕文龙就说:“那还能咋办,咱俩中的一个退出呗。”
弟弟毕文虎就说:“可是谁退出呢。”
哥哥听了就说:“是啊,看来你我都不肯退出,都觉得自己应该是辛抗议将来的男人。”
弟弟毕文虎就说:“像你这么说,还没办法了呢。”
哥哥就说:“是没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辛抗议自己来选,她选了谁就是谁,没选谁谁就退出。”
弟弟毕文虎听了也就赞同,于是他们就一同来找辛抗议,并说出了他们的想法和决定。辛抗议听了就哭了起来,还边哭边说:“让我选,我就两个都要,要不就别让我选……”
哥俩就又陷入了僵局。等离开辛抗议,哥哥毕文龙就说:“听说在国外遇到这样的事就要决斗,要不咱俩决斗吧。”
弟弟毕文虎听了就说:“可是人家决斗不是拿剑就是拿枪,可咱俩上哪儿去弄剑弄枪去呀;若是没有剑没有枪,咱俩总不能拿着菜刀决斗吧。”
哥哥听了,想了一会儿就说:“那咱俩就来个绝的,把手指头伸进热油锅,谁先抗不住拿出来谁就认输。”
弟弟毕文虎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不好吧,等完事儿那根手指头不就废了吗。”
哥哥毕文龙就说:“你是怕了吧,少一两根儿手指头总比外国人一决斗要打死一方强吧,再说了,少个手指头也不影响炸果子卖油条啊。”
弟弟毕文虎听了也无话可说,就同意跟哥哥来个“油炸手指头”的决斗。
说做就做。为了公平决斗,哥俩还请了个叫“癞头”小子做公证人。这个叫“癞头”的小子并没有头上长癞,而是他的名字叫张来头,叫来叫去就叫成了“张癞头”。“癞头”平时就常来“毕大果子”铺来玩,跟毕家兄弟算是朋友,对兄弟俩要争一个姑娘当媳妇儿的事儿也早有耳闻;这回找他做公证人,他还挺兴奋,因为一是终于有人信任他了,二是看活人在油锅里炸手指头怎么说也是个叫人兴奋刺激的事儿;毕家兄弟一开口,“癞头”就欣然同意了。
于是他们三个就来到了当街炸油条的油锅前,说好了规则,毕家兄弟就撸胳膊挽袖子,一同亮出了左手的食指。就等油温再升高一点儿,由“癞头”喊一、二、三,俩人就一齐把手指头放进游锅。
眼瞅着油锅里的油微微地冒出青烟了,“癞头”就举起了手,喊了一、二、三——开始!毕家兄弟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自己的左手食指放进了平时用来炸香油果子的油锅。而且为了表现出自己必胜的决心,还都争着把手指头尽可能地往油锅里深探一些。
“癞头”见毕家兄弟为了争心爱的姑娘真的把手指头伸进了油锅,就兴奋地边手舞足蹈边喊加油!他这一喊不要紧,就让日本宪兵巡逻队里的汉奸给听见了,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汉奸就把六七个日本宪兵巡逻队队员给领了过来。
“癞头”见汉奸和日本宪兵来了,就小声对毕家兄弟说:“别斗了吧,日本兵来了。”
可是毕家兄弟谁都不肯先拿出手指头来,生怕一拿出来自己就输了,于是就都坚持着。其实这时候的油温并不很热,顶多也就能把皮肤烫出水疱。日本宪兵见两个中国小伙在油锅里炸手指头,也来了兴趣,就让汉奸问是怎么回事。
汉奸就问毕家兄弟,毕家兄弟不说,汉奸就问“癞头”,“癞头”嘴快,就说是他们兄弟是为争一个姑娘,就用油炸手指头打赌,谁先顶不住谁就认输退出。
汉奸把这些告诉了好奇的日本宪兵,他们听了全都兴奋异常,立刻就加入了这场有趣的决斗,日本宪兵的小头目还哇啦哇啦地指挥起来,叫两个宪兵把火弄旺,叫两个宪兵一边一个,分别把住毕家兄弟伸进油锅的那只手臂,还叫另外两个宪兵守在铺子门口,不许人员随便进出,他自己则拄着日本战刀,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看。本来是毕家两兄弟自我了断的一次打赌,谁想到被日本宪兵一参与,就变成了一次惨烈的杀戮。
炉火越来越旺,油温越来越高,这个时候,毕家兄弟想退出打赌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被日本宪兵给完全控制了,他们自己身不由己了。
油温已经升到人体难以忍受的程度了,毕家兄弟已经坚持不住了,可是他们已经抽不回自己的手了,他们疼得浑身发抖、满头大汗,他们开始喊疼,他们开始呼叫。然而,他们身边的两个日本宪兵却死死地将他们的手指头浸在已经滚开的油锅里。毕家兄弟的手指头就在日本宪兵小头目开心的笑里被生生地炸熟了。
这时候毕家兄弟疼得开始嚎叫了,他们的哭叫声惊动了在里屋的辛长宽、抗儿还有辛抗议,辛抗议就想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解救毕家兄弟,可是外婆抗儿知道外头有日本人,就死死地抱住已经怀有身孕的辛抗议,坚决不让她出去,而是喊着辛长宽快出去想办法救毕家兄弟。辛长宽就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可是他怎么会阻挡住日本人要看油炸中国人手指头的好戏呢,刚冲到门口,就让两个日本宪兵给制伏了。
日本宪兵的小头目见毕家兄弟疼得呼天喊地,死去活来,还觉得不过瘾,竟扬起了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向下一个示意,那两个按着毕家兄弟手臂的日本宪兵,就猛地将毕家兄弟的整个手臂都按进了已经滚开的油锅,油锅里立即翻起了白花花的水泡泡,毕家兄弟的喊叫也在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戛然而止,都昏死过去。
就这样那个日本宪兵的小头目还不放人,竟然让那两个宪兵把毕家兄弟的另一只手也放进了油锅里……然后他看着哗哗泛起的白泡,无限开心地笑啊笑,笑个没完;直到将毕家兄弟的手完全炸焦了,炸烀了,兄弟俩都疼得气绝身亡了,他才示意那两个宪兵放开毕家兄弟。
那两个宪兵一松手,毕家兄弟的尸体就都扑倒在了地上,溅起的灰尘,裹着他们年轻的灵魂,久久不肯散去……
抗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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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算完,因为那个小头目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是为了一个花姑娘才打的赌,所以,他跟汉奸说,他一定要见见是什么样的一个花姑娘,让两个中国小伙儿敢打油炸手指头的赌。
汉奸就无限谄媚地将日本宪兵的小头目和另外六个日本宪兵领进了“毕大果子”铺,在小里屋,就见到了跟外婆抗儿搂在一起,哭做一团的辛抗议。
小头目见了年轻美丽的辛抗议就垂涎欲滴地喊了“肴西”,立即就命令两个宪兵拉开外婆抗儿,命令另两个宪兵按住辛抗议,然后他自己开始扒辛抗议的衣服……在外婆凄惨的求饶声里,在辛抗议断断续续嘶哑的喊叫里,六七个日本宪兵,嬉笑着,争先恐后地**早已无力反抗的辛抗议……
那些侵略者的**连同他们罪孽的精虫肆意地践踏一个刚刚怀了孕的中国姑娘的身心,那样的场景,被永远地铭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记载着一个民族共同屈辱的黑暗岁月……
折腾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他们才罢手,完事儿他们还意犹未尽,还要把辛抗议给带回日本宪兵队去供他们玩乐。这时候是辛长宽抱住了小头目的大腿,让汉奸告诉他,要是把人留下,就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并且当场兑现。
日本宪兵的小头目,见了金银财宝和一堆现钱,总算答应把人留下;不过,走的时候还是留下话,花姑娘不能离开铺子,因为他们改天还要再来。说完他们就心满意足地抛下毕家兄弟了两具尸体和已被他们糟蹋和蹂躏得奄奄一息的辛抗议,扬长而去。
日本宪兵和汉奸走了,外婆抗儿才脱身扑了过来,扑到辛抗议的身上就哭啊:“我的宝贝闺女呀,都是外婆不好哇,都是外婆害了你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城里也有日本鬼子呀,我怎么就放心让你离开了我呀,都是外婆该死啊,都是外婆不长心哪,都是外婆没能力保护你呀,我的宝贝闺女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呀,你可让我怎么还有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呀,闺女呀,我可怜的好闺女呀……”
此刻的辛抗议,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就那么两眼发直,头发散乱地仰躺在那里,任凭那些突如其来的悲剧在她的身心上罪恶地蔓延……
还是辛长宽担事儿识大局,赶紧对痛不欲生的抗儿说:“事已至此,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紧逃吧,咱们把铺子抵给‘癞头’家,一是让他家把毕家兄弟的尸首运回乡下给埋了,二是给咱们弄辆驴车送咱们出城,三是给咱们弄点现钱和吃的咱们好路上用——赶紧走吧,到明天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呢。”
抗儿也是经过事儿的人,马上就同意了丈夫的计划。于是,当天夜里他们就带着辛抗议离开了城里,也不敢回乡下,就直奔了长白山深处,当年辛长宽和毕得魁做皮草生意时结识的一个姓郝的猎户家。那家主人啥也没说就热情地收留了他们。
养了好几天,辛抗议才渐渐得已恢复,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辛抗议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没有流产,得以存活。过了些天,辛长宽还潜回了牡丹江的乡下,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和其他家眷也都给接进了深山老林,这一家老小才得以存活下来……
回来后他说了老家乡下的情况,他说:“‘癞头’家还真守信用,把毕家兄弟的尸首运回了乡下,不过日本人不让埋人,就在一个场院上点火给烧了,连骨灰都没留下呀。”谢谢您在订阅全本十色!
听了这个消息,辛抗议又是哭得死去活来……外婆抗儿怕她哭坏了身子,就把随身带的一个包袱给打开了,把里边用马粪纸包着的一些焦烀的东西给辛抗议看。辛抗议不知是什么,就止住哭问外婆。
外婆抗儿就含着眼泪告诉辛抗议:“从城里逃跑的时候,外婆去找东西盖你毕家兄弟的尸首,见了他们被炸焦了的手,就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谁曾想,他们的手指头就都离了核儿,就脱落在了我的手里;外婆当时就想啊,也许将来连个尸骨都留不下吧,就趁乱把他们脱落的手指骨给包了起来……逃跑的时候就给带了出来……本想等以后再给你看,可是又怕你听说毕家兄弟连骨灰都没留下,过于伤心,也就现在拿给你看了;外婆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毕家兄弟还有尸骨在,将来等你生了他们的孩子,也好有个他们生身父亲的牌位可以供奉啊……”
辛抗议听了外婆的话,双手捧着毕家兄弟——她的两个恋人留存在人间的唯一的、可怜的一点点尸骨,贴在脸上就不住地哭啊哭啊……苍天哪,你长眼了吗,你都看见人间这一幕幕惨烈的悲剧了吗,你为什么不发挥你的能力来制止这些罪孽,你为什么不让好人好报,你为什么要让豺狼当道啊……苍天啊,苍天啊……
外婆抗儿见辛抗议哭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只能在她的背上不住地抚摩和安慰呀……
当然,正是有了这一捧毕家兄弟的手指骨,才给了辛抗议顽强活下去的信念和勇气,才使她在后来的人生坎坷中敢想敢做敢为。她终生都把那一捧手指骨带在身边,时常点上一炷香,就跟她曾经的爱人说说心里话,唠唠家常嗑,甚至征求他们对她的选择的意见,那些小小的指骨,竟成了她一生的精神依靠和感情寄托,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精神舍利。
到了1937年的7月,18岁的辛抗议竟给毕家兄弟生了一对龙凤胎!全家上下,自然喜出望外。她跟外婆抗儿一商量,就给男孩取名叫毕抗战,给女孩儿取名叫毕抗御。
这个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时出生的小女孩儿,就是我母亲的母亲,就是我尊敬的外婆;而那个叫毕抗战的男孩,竟成了毕得魁和毕家兄弟在人世间留下的惟一男性后人,毕家祖先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特别感激这个叫辛抗议的姑娘吧,没有她的身心奉献,爱恨付出,毕家的香火怕是真就断送在万恶的日本鬼子的手中了。
抗色—18
按照辛长宽的计划大家来到深山老林后,的确过上了好长一段太平日子。
他们来投奔的猎户是个单身汉,姓郝,因为长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再加上骁勇善猎,曾多次徒手跟豺狼蛇蝎,虎豹熊罴只身肉搏,且屡战屡胜,远近的人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郝大胆”。
传说这个郝大胆生性刚猛,豪爽不羁,年轻的时候在山下村子的老家里,父母也曾给他娶过媳妇儿。可是他过于高大威猛,系统本来就大,裆下的“小大胆”也高人一头,活生生一个**槌,不赛驴也似马,新婚之夜,媳妇儿被他破身的时候,简直就像杀猪一样,大概是因为本来就细皮嫩肉,加上是黄花闺女,所以哪里受得了郝大胆那条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槌呀……
郝大胆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小心翼翼地掰开媳妇的腿,蜗牛一样地徐徐顶入,但还是因为他的家伙太大,媳妇的骨盆太小,每次行房都比生孩子还痛苦难耐。所以同房没几天,媳妇儿实在受不了了,一瘸一拐跑回了娘家。
郝大胆正在兴头上呢,呼呼睡到大天亮,醒来却不见了娇嫩的媳妇,知道一定是跑会娘家去鸟,立马起身,就跑到了媳妇儿的娘家,咣咣敲门不开,便嘁哩喀喳破门而入,也不由谁分说,扛上媳妇儿大步流星就走。
回到家里,媳妇怕得像个受伤的小猫,见到郝大胆就想见到了大老虎,到了晚上一行房,还是无法容纳和适应那硕大无比的“阳物运动”,媳妇儿无论如何坚忍都无法再忍了,隔几天媳妇儿还是受不了,就还跑,可是跑回娘家还没喘过气来,郝大胆就追了上来,还要抗人。谢谢在订阅十色!
娘家的兄弟怕妹妹再受欺负就上来阻拦,可是,三个五个人的哪里是郝大胆的对手。
传说他能把两个百八十斤重的成年人,一手一个,拎得双脚离地,然后对他们说上三五句粗暴的话,再猛地将两个人撞在一起,而且不是撞一次两次,而是反复地撞,直到撞得双方都头晕目旋拼命告饶了,他才把手一松,将两个人像烂泥一样往地上一丢,拍拍两手,哈哈大笑。
等他的媳妇儿实在受不了他,再次逃跑的时候,就不往娘家跑了,而是跑进了深山老林。郝大胆也就追进了深山老林,可是他却来晚了一步;等他找到他媳妇儿的时候,发现他媳妇儿已经被一个足有三五百斤的黑瞎子(狗熊)给坐在了屁股底下,正在用它钢锯一样的舌头一下一下舔她媳妇脸上的肉吃呢;他就暴怒着、咆哮着,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跟黑熊展开了一场争夺女人的人熊大战。传说那场大战打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你死我活,空前绝后……
结果当然是郝大胆赢了。可是等他打死了黑瞎子,再去看自己娇美的媳妇儿,早就让黑熊给舔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了。等他扛着媳妇儿拖着黑熊回到村里,她媳妇儿已经死在他的肩膀上了。
郝大胆这个哭啊,哭了三天三夜,也是哭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要死要活,空前绝后……
不过从那以后,他就有了个“郝大胆”的外号。
当然同时,再也没有哪家姑娘敢嫁给他了。因此郝大胆好生寂寞孤独了一阵子,时常掐着自己无的放矢的大棒槌梆梆地敲打家里的枣木炕沿,敲得是墙土溅落,屋檐下的宿鸟惊飞,夜鸣的昆虫鸦雀无声……
后来村里有个大他十来岁姓花的风流寡妇,觉得自己不含糊,寂寞难耐的时候,就花枝招展打情骂俏地来勾引郝大胆,想亲身试试他有没有江湖上传的那么威猛可怕。
“听说你那个**槌天下无双,花娘今天倒是要领教领教。”风流寡妇不知廉耻地卖骚。
“咱可说好,弄伤了你,别怪我就行。”郝大胆还丑话说在前头。
“哎呀呀看你说的,花娘我经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从来就没失过手。”风流寡妇满不在乎。
“我倒是可以慢着点儿,可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的棒槌确实让女人受不了……”郝大胆还苦苦劝花娘。
“看来你是没遇到对手,花娘的裆下可是一眼永不见底的深井,从来就没有摆不下的水桶……”风流寡妇还在逞能。
“是骡子是马,就得拉出去遛遛……”郝大胆开始挑战。
“遛遛就遛遛。”风流寡妇就应战。
“还有一句话俺要说在头里,俺的熊(精子)没弄出来之前,你可不能中途反悔……”郝大胆还约法三章。
“哈哈,花娘是谁呀,俺下身吃下的男人熊,大概比你吃下的女人奶还多呢!”风流寡妇还不服软。
“那好,要是你中途喊着不做了,咋办吧。”
“要是俺先败下阵来,那你就天天去敲俺的门……”
“敲你的门有什么用,你再也不能跟俺弄了……”
“下边弄不了,俺就用上边呀……”
“上边?上边怎么弄呀……”
“下边是竖嘴,上边是横嘴,要是俺花娘下边的竖最弄不出你的熊,俺就用上边的横嘴给你裹咂出来,还不行吗……”
俩人言来语去就做到了一处。本来郝大胆还想慢着点儿,悠着点儿,可是见风流寡妇这么无视他大棒槌厉害,就在鼓捣花娘的时候,另加了几分力气。
那风流寡妇先还真的容下了郝大胆的**槌,仰在郝大胆的身下,大大地岔开两腿就打算好好地享用一番这天下无双的硕大阳物呢。可是郝大胆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年头,那虎背熊腰就给那硕大的棒槌添加了无穷的动力,进则如同火车入洞,出则恰似旱地拔葱,好郝大胆这么放开了一弄,当然是痛快淋漓,酣畅无比,欢畅中,更加龙腾虎跃起来……
那风流寡妇花娘先还强忍着,后来郝大胆每下都如同巨木撞钟一样直捣她的心窝肺腑,她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可是有言在先,郝大胆的熊没出来,这场世纪大战就不能结束。所以,风流寡妇就强忍疼痛,倒吸凉气,如同舂米的器皿一样,忍受着巨大的冲撞和压力……谢谢在订阅十色!
郝大胆见风流寡妇没有求饶告输,还强忍着做出好受的样子给他看,他就更加来了热情,动作更加气吞山河、雷霆万钧,直到将身下的风流寡妇原本好受的哼叫声捣成了嚎叫声,直到郝大胆排山倒海地一泄千里,那场世纪大战才算结束……
风流寡妇缓了小半天,才爬起来,勉强穿好衣裳,也不顾披头散发,生怕郝大胆来个二进宫,似笑非笑,带着无限尴尬的表情,夺门而出,逃之夭夭了……
这件事一传出去,就更没人敢给他提亲了,大姑娘小媳妇儿见了他也都像躲黑瞎子一样地躲他。郝大胆也就心灰意冷,拿起猎枪,背上干粮,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专挑那别人打不了也不敢打的凶禽猛兽来打;打了虎皮虎骨、熊掌熊胆,就下山来卖给皮货商人;赚了钱他也不花,除了给父母兄弟,剩下的也无用武之地,就攒了起来。
后来有个皮货商听说了他的情况,就对他说:“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我领你进城,到那‘丽春院’去,想要几个有几个,管你挑管你用。”
他也没多想,就带着沉甸甸的一大堆钱,不远百里,跟着皮货商进了城,去到了“丽春院”。果然就有七八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那管死活、不知深浅的女人搔首弄姿地迎面扑来。
可是酒席宴上就有那胆大心细的**,趁着酒兴就往这个两米来高的粗壮猛男的裆下一摸,竟然吓得妈呀一声掉了酒杯。几个年轻的**就知了底细,这个说要去方便,那个说要回房休息,一会儿的工夫,就都纷纷离席,销声匿迹了;就剩下一个很少有人光顾的半老徐娘,不知死活地一直陪到他上床。结果第二天这位半老徐娘就瘫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
郝大胆有过了城里这次经历,自知这辈子再也无福享受女人,从此也就断了要女人的念头,干脆进到深山老林,用原木盖了几间木屋,独居在此;一个人独往独来于山野密林之间,狩猎为生。不过他躲得再远,皮货商也能找到他,因为他们知道,只有从他这里才能用最少的钱卖到最上乘的虎骨熊胆和虎皮熊掌。而且郝大胆为人豪爽,助人为乐,慷慨大方,不计得失。
当年毕得魁做皮草生意的时候就跟他打过交道,后来领着辛长宽也跟他做过几回生意,那时候他才二十几岁,十几年过去了,三十几岁的他还是独身一人呆在这深山老林的木屋里。等他见了辛长宽带着家人来投奔他避难,他当然是二话不说,欣然接纳,还将自己贮藏的好酒腊肉拿出来招待客人。
一下子添了十来口人,郝大胆的几间小木屋就不够住了,辛长宽跟郝大胆一商量,就决定再像模像样地盖他几间。于是就全家总动员,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终于盖起了一幢别墅一样的二层木楼。
而辛抗议怀的龙凤胎,就是在木楼的二层,阳面最好的一个房间里出生的。
抗色—19
深山里的生活与世隔绝,大家在这里必须过自给自足的生活。
不过深山里的山禽野兽、山菜野果多得是,只要大家勤快,只要在夏秋多做贮藏,冬春也就丰衣足食。而且每过一段时间,辛长宽还要跟郝大胆下山一次,用名贵的山珍和稀缺的兽皮换回些米面、食盐、白酒、火柴、火药、布料以及其他山里生产不了的生活用品回来,山里的日子过得也就相当的有滋有味了。
好像大家跟这深山老林完全融会贯通,合而为一了;好像就这么往下过他百八十年也没什么不行的了;好像这里的世界将永远这么风平浪静了;其实不,一点儿也不。当然打破这种宁静生活的不是别人,还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个依旧生猛健硕的郝大胆。
其实从辛抗议来到郝大胆的木屋那天起,郝大胆那颗对女人死了的心就被激活了。他的眼前一亮,辛抗议的出现好像在他生命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了一轮皎洁的月亮,那种柔美的女性光辉,立刻将他封闭了多年本能**重新开启,让他再次燃起了对女性的憧憬和渴望。
然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火山,他越是喜欢辛抗议,就越是害怕自己的刚猛伤害她;因此,看似静如止水,憨如黄牛的他,其实内心里**的洪水猛兽一刻也没停止它的奔腾和咆哮;只是他在女人身上吃的亏太多了,或者说是所有跟他有过接触的女人无一不是被他伤害了。
因此,面对辛抗议,一个刚刚20岁,虽然生过两个孩子,但依旧如花似玉的漂亮女人,他总是心神煎熬,饥渴难耐,恨不能一口吃了辛抗议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喷香美色。
特别是他看见辛抗议饱满的**,细嫩的皮肤,妩媚的微笑和俏丽的身材,总是让他的心通通乱蹦,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加上瞳孔放大,就发出烁烁的光来。
有一天都深更半夜了他刚从对辛抗议的冥思苦想中解脱出来,呼啦一下子睡着,却听见有人进了他的房间,他猛地坐起来一看,原来是辛抗议什么都没穿就进了他的屋。
“你……你……你,你来我屋里……干嘛……”郝大胆一见**竟然磕巴起来。
“郝大哥呀,看你平时一口要把俺给吞下去的眼神,俺就想来问问你,你想不想要俺呀……”辛抗议说得无限娇媚。
“当然……肯定……早就……”郝大胆语无伦次了。
“想要俺,怎么不直接说呀,整天憋得鼓鼓的……”辛抗议含羞带露。
“我不是怕……其实我很……你要是不自己来……你肯定你不在在俺的梦里吗……”郝大胆怀疑是在做梦。
“这么说,郝大哥在梦里想过俺了?”辛抗议羞涩撒娇。
“是啊,天天做梦都想……不不不,也不是天天,不不不,也不是不天天……”郝大胆被这突如其来的艳遇给弄得神魂颠倒。
“郝大哥,你怎么啦,好像害怕俺什么,是吗?”辛抗议撅起了美丽的小嘴儿。
“哪里哪里,也是也是,不对不对,反正反正……”郝大胆越来越紧张了。
“郝大哥,不用害怕俺呀,俺对郝大哥印象很好的,郝大哥千万不要害怕俺呀……”辛抗议说着,已经坐在了郝大胆眼前。
“你……你……不是俺怕你呀,是俺怕你怕俺呀……”郝大胆这才道出了心里话。
“郝大胆有什么好怕的呀,郝大胆多么善良敦厚的好人呀……”辛抗议又凑近了一点儿。
“那是因为,你没听过,俺可怕的故事……”郝大胆根本不敢正面看辛抗议一眼。
“郝大胆有什么可怕的故事呀,讲给俺听听吧。”辛抗议说着,已经抓住了郝大胆的胳膊。
“就是俺,就是俺,就是俺……”郝大胆就是说不出口。
“就是什么呀,快点告诉俺吧,俺可想听郝大胆的故事了……”辛抗议说着,又将脸贴在了郝大胆胳膊上。
“俺的故事……也没别的,就是跟女人……跟女人……”郝大胆着实说不出口。
“跟女人怎么啦,跟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呀,快跟俺讲讲吧,俺爱听啊……”说道这里,辛抗议的头几乎轧到郝大胆的怀里了。
“俺说出来,不怕别的,就怕你听了,就再也不敢来见俺了……”郝大胆说出了心里的余悸。
“说吧郝大哥,俺既然敢来你的身边,就什么都不会怕的……”辛抗议整个人都在郝大胆的怀抱里了。
“一句话告诉你吧,俺的棒槌大,女人都害怕……”郝大胆终于一吐为快。
“呵呵……”辛抗议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郝大胆竟十分认真。
“俺的棒槌大,女人都害怕——为什么女人都害怕呀,有什么可怕的呀……”辛抗议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郝大胆的眼睛。
“俺可不想瞒着你,凡事跟过俺的女人,都被俺给伤害了……”
“俺还没跟你呢,怎么知道就一定会被伤害呢……”说着,辛抗议的手已经开始去寻找那个可以伤害女人的大棒槌了。
“我确实不想伤害你呀,因为我特别……”
“特别喜欢俺是吧——那俺就不怕郝大胆的伤害——俺还希望郝大胆快点来伤害俺呢……”说着,辛抗议已经抓到了那个传说中总是伤害女人的巨大棒槌。
“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俺真是不想伤害到你呀……”
“俺已经不是姑娘了,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俺连孩子都生了,郝大胆怎么会伤害到俺呢……”说着,辛抗议已经手抓郝大胆的棒槌,将郝大胆的**砰然点燃了。
郝大胆似乎再也顾不上其他了,他就无比激动但又无比小心地将辛抗议给抱上了炕,然后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来爱抚辛抗议,辛抗议也配合他,所以郝大胆做的就十分的爽快……
可是没做几下,就听见辛抗议喊疼啊疼,郝大胆就赶紧拔出自己的大棒槌,他却恐惧地发现,辛抗议的下身就像被他用刀子捅过一样,花花地往外流血……这可把郝大胆给吓坏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抱起辛抗议就冲下木楼,他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爱上的一个女人就这么死在他手里……
他就跑啊跑啊,跑到一个悬崖边上,前边就没了路,刚要回头,却见到了穷凶极恶的狼群,死逼无奈,他只好跳下了那个万丈深渊……到这个时候,他才呼啦一下子醒来,原来是做了一个娶媳妇的噩梦……
可是他还是压抑着,克制着,把所有的淫心**都遏制在行动和表情之前。真难以想象,像他这么一个力大无比,顶天立地的巨人莽汉,竟然会一两年里在辛抗议的美色面前按兵不动,不动声色,乖得像个驯良的巨兽。
而在辛抗议的眼里心里也觉得这个巨人房东有些奇怪。辛抗议从外婆抗儿那里听说过郝大胆的传说,一方面觉得他好可怕;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好可怜。生得高大本来是好事,可是他的高大伤害了女人那就变成了坏事。
辛抗议也因好奇,悄悄地观察过他,发现他的肌肉是比别的男人发达许多,他的手劲更是叫人瞠目结舌。有一回他们去采山菜,辛抗议不慎就掉到一个陷坑里,怎么也爬不上来,别人拉也拉不上来;这时候郝大胆过来了,哈腰抓住她的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辛抗议给拎了上来。
还有一回正在山上采野木耳,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大家就赶紧往回赶;可是平时的一个小溪流突然就下来一股牤牛水,辛抗议一下就被冲倒了;郝大胆却我自岿然不动,不但如此,他还一把抓住了辛抗议的衣襟,回手就把辛抗议给夹在了腋下,硬是从那湍急的牤牛水里四平八稳地趟了过去。
等趟过了牤牛水,郝大胆把辛抗议给搁在地上的时候,辛抗议就说了句谢谢。郝大胆就笑了,他说:“该谢的应该是我!”
辛抗议听了就说:“是你帮了我,怎么还要你来谢我呢。”
郝大胆还真会说话,他说:“先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还有一回大家看见了一棵圆枣子树,上面结满了青青的圆枣子,可是大家谁都爬不上去;这时候郝大胆就过来了,他就用他的力气来摇晃那棵攀缘着圆枣藤子的树干,那些圆枣子就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打在了辛抗议的头上,肩上;她在那一刻真的被郝大胆的力大无比给折服了。
最让她难忘的是有一回大家贪多,采蘑菇采到了傍晚才大包小裹地往回赶。可是走着走着就看见前方出现了一片鬼火一样的绿光点在一闪一闪。妈呀,是遇到狼群了!大家就都往后退;只有郝大胆一个人脚步未停,迎着狼群就走了过去;到了狼群跟前,他把身上扛的一大袋子蘑菇往地上一放,就跟狼群对峙起来。
抗色—20
对峙了半天,狼群中派出两个高大健壮的狼打头阵,率先向郝大胆扑了过来。郝大胆却文丝不动,就等着那两只狼扑过来,一直等到两只狼都扑到他的身上了,他才突然张开他的两只小簸箕一样的手,出其不意地就同时掐住了两匹狼的脖子,然后又猛地将两个狼头对撞在了一起,两匹狼惨叫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后边的狼群,见今天遇到了难以战胜的对手,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退进苍茫的暮色里去了。见狼群退了,郝大胆就又扛起了那袋蘑菇,拎起那两只肥狼,招呼大家继续前进。
这件事给辛抗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心想,在这个虎狼出没的人世间,还真得有这么一个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男人才行啊。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辛抗议并没有更过的想法,要不是后来的事情渐渐明朗起来,似乎辛抗议会一直限于自己在内心深处的私自一闪念而已。
后来有一天,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屋子里闷热,辛抗议就趁家里没人,带两个孩子到楼下的院子里,找了个树阴凉光着上身给孩子喂奶;喂着喂着,她就觉得有人在看她,可是她四周一寻觅,却不见人影。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有人,就清了清嗓子,想随便喊一句话,要是有人就把他吓跑,要是没人就拉倒。辛抗议就机灵地大声说了一句:“出来吧,我看见你啦!”
没想到,她这一喊,还真喊出个人来,谁?当然不会是别人,就是郝大胆。
原来郝大胆正在野外狩猎,发现了一头狍子举枪就打,可是由于他最近痴迷起辛抗议来,竟忘了在猎枪里装子弹,扣动扳机后,那声“砰”是他自己习惯性地喊出来的。结果没打着,还吓跑了几乎到了手的一头大狍子。不过他知道狍子的习性,过不了多久,它还会回到刚才被惊吓的地方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吓到了它,这也就是“傻狍子”美名的由来。
于是郝大胆就想快速跑回家取了子弹再回到那个地方等待那头傻狍子的再次光临;可是当他跑回家还没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了光着上身给两个孩子喂奶的辛抗议。他的心就突突地跳了起来,立即就蹲下高大的身躯,躲在了院外的墙后,但他并没有间断偷眼观看。他被辛抗议那两只丰满白嫩并且充满奶水的**给彻底迷住了,就那么傻呵呵地看哪看哪,真恨不能也像那两个幼小的孩子一样,捧着那两只大**吃个不停。
可是他正看得出神呢,就听到了辛抗议清嗓子,后来又听辛抗议大声说:“出来吧,我看见你啦!”
他就想,真是厉害,她怎么就看见我了呢!没办法,他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大男孩一样乖乖地站了出来,低着头边往子里走边语无伦次地说:“看见了子弹,可是我的抢里却没装傻狍子……”
一句话就把辛抗议给逗乐了,心里想,这家伙,看就看呗还想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真是笨得可笑;不过辛抗议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看着郝大胆进了屋拿了弹药就又出来,竭力装出不看她地走出了院子。
那天郝大胆到了半夜才回来,因为等他回到傻狍子该回去的地方,傻狍子早就回来过了,而如果他今天他不打回一只狍子,就好像他跟辛抗议撒了慌一样。
于是他就尽心竭力地想再找到一只别的狍子来打,可是那天的狍子都不傻,都不肯出来证明郝大胆的清白。害得郝大胆一直寻觅到半夜,才勉强遇到了一只倒霉的狐狸,心想,狐狸就狐狸吧,总比空手而归要好得多吧。
等他背着那只狐狸进了院子,见辛抗议就站在门口等他回来呢,他就赶紧说:“白天没看清,不是狍子,原来是只狐狸……”辛抗议听了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再后来事情就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发展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那是“傻狍子事件”不久后的一天。郝大胆正一个人在山涧里的一处深潭里洗澡,没想到辛抗议突然出现了。这回反倒是郝大胆拘谨了。他赶紧用双手捂住了他那个会吓坏所有女人的裆下,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会来。”
没想到辛抗议听了却说:“兴你看我就不兴我看你呀。”
郝大胆听了,还是拘谨地说:“看我,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辛抗议就说:“你没什么好看的,那我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郝大胆的嘴笨得像了棉裤腰,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结果辛抗议就替他说:“因为你有好看的**呀。”
郝大胆却马上说:“我,我,我可没那么说。”
辛抗议就说:“你没那么说,并不是你的心里不那么想呀。”
郝大胆还在狡辩说:“谁,谁,谁说的!”
辛抗议就抢着说:“我说的——我替你说的!”
郝大胆这下好像无话可说了,就低着头捂着裆,不知所措。这时候,一个更让郝大胆意想不到的场景发生了:辛抗议当着他的面儿开始脱衣服,脱了上衣还有脱裤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郝大胆此时此刻居然紧张起来,他反复地使劲摇头,看看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梦,而他的嘴里却在说:“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辛抗议却不慌不忙地说:“你都让我看你了,我也得让你看看我呀,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说着,辛抗议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了,**裸地,一丝不挂地站在了郝大胆的眼前。
见了辛抗议美艳照人的**,郝大胆的心已经不是在跳了,而是在蹦了,呼吸也开始大进大出地气喘起来。这时候辛抗议又说话了,她说:“你都看见了吧,我美不美?”
郝大胆听了就不住地点头,连说了好几个美美美。辛抗议就又说:“那你想不想要我?”
郝大胆竟脱口而出地说:“想想想啊!”
辛抗议就说:“要是想你就来摸摸吧。”
郝大胆真就把持不住了,伸出两个大手就抓住了辛抗议的两个**,而就在同时,辛抗议也抓住了郝大胆巨大棒槌的把柄。辛抗议就说:“你想要我我就给你,不过一定要等到你帮我办完了一件事才能兑现。”
郝大胆一听,立刻就信誓旦旦地说:“你就说吧,你是要老虎的须子还是要狗熊的尾巴,你是要毒蛇的苦胆还是要百年的人参,你说,你要什么吧。”
辛抗议却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杀害我孩子爸爸的那个日本宪兵队小队长的人头。”
这时候郝大胆就松开了辛抗议的**,转而抓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说:“你放心吧,你就是不给我,我都会将那个日本人的人头给你拿回来!”
辛抗议听就紧紧地握了握他巨大的棒槌说:“那好,咱们一言为定!”
郝大胆也抓紧了辛抗议的肩膀也跟着说:“一言为定!”
到这个时候,郝大胆才真的发现自己不是在梦里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终于来求自己了,自己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了,终于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点什么,从而来赢得她的芳心了。
本来他日思夜想地想要得到辛抗议的美色,得到一个自己空前爱恋的女人,但自己却始终找不到要人家的理由,或者说,平白无故就要了一个女,怕是不合情入理,何况自己从前有过那么多的骇人听闻的故事,如果不是女人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到时候,还是个不欢而散啊……
现如今是辛抗议这个年轻但却十分有主意的女人来求自己为她报仇雪恨,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自己一定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希望,一定漂漂亮亮地将鬼子的人头给她摘回来,让他报了仇,雪了恨,到那个时候……
郝大胆似乎看到了他们的洞房花烛,看到了他们的风花雪夜,这个看似粗犷高大的巨人,内心中却十分地缜密细致,他在接受了辛抗议的重托之后,立刻开始在内心里筹划如何去跟凶狠奸诈的鬼子做周旋,如何能将鬼子的人头摘下来,为辛抗议真的报仇雪恨……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有了……
郝大胆似乎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那鬼子的人头,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于是,郝大胆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特有的粗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